无题

      阳光暖暖的,透过糊了一层白纸的木阁窗户,照亮昏暗的屋子。窗外阳光明媚,我起身走出屋子,走出村庄,走进绿色的田野里。刚刚下过一场雨,地上还是湿湿的,这应该是春天的早晨。
      沿着村外十字路口的一条人工渠,我一直向西走去。渠边长着杂乱的野草,青青的、浅浅的,刚刚没过我的脚踝。人工渠里流淌着清澈的渠水,那是灌溉麦田的。渠水充沛,水面大约有两米多宽。我还记得小时候只要轻轻一跃,就能从水渠的这一边跳到那一边。但是现在水渠太宽了,两米多宽,我心里估算了一下,最后放弃了尝试的冲动。
      渠水中零星地游着一些很小很小的鱼苗——那是上游蓄水库里养的鱼。这些还没长大的小鱼苗小小的身躯,很容易透过水库的过滤网,游进泄洪时的水渠里,最后又游进即将灌溉千家万户麦田里,化为泥土。
      清澈的渠里,除了小鱼苗,还有……还有只有小茶碗盖儿大小的白色的水母漂浮着……这……???在北方一个遥远的小村庄,一条普通的人工灌溉水渠里,怎么会有热带地区才有的水母?算了,暂且不去想它。
      沿着水渠,我一直向西走。水渠两岸是青青的麦田,在初升的阳光下闪闪发亮。我一直往西走,走到田野另外一个十字路口,一个男人正将渠水打开一个口子,用抽水泵把渠水引入自家的麦田。他穿着高筒雨鞋,手里拿着铁锹,在麦田里走来走去,看到哪里水路不通,就过去用铁锹收拾两下。我看了几眼,继续往前走。
      前面是下一个十字路口(为什么这么多十字路口?),远远地又看见一个男人,他的身影如此熟悉。我向他走去,想看清他在干什么。这时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,回头一看,一个身穿大红色斑点衣衫的年轻女子,招着手,缓缓向我走来。她是我的妻子。
      沿着水渠,我继续往西走,终于看清前面十字路口的那个男人。他蹲在水渠边上,满头乌黑的头发,面色红润,看起来精神饱满,年龄还不到四十岁。他是我父亲,在我眼中,他还那么年轻。
      这是今天早晨做的一个梦,没头没尾,没有情节,在我诸多情节复杂得如同《盗梦空间》一样的梦境面前,那么简单清晰。本来这个梦境很刘亮程很李娟的,可惜我文字功底太差,无法描绘出那个清新大气的感觉。如今的父亲,早已两鬓斑白,一身沧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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