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名

给我的侄子取名,姓付。
取名付苏,因其出生在农历二月二十一,正是春回大地、万物复苏之时;
取名付初,取俗语"付出总有回报"之义;
取名付乾,乾者,易经乾卦。乾卦为易经第一卦,乾之一物。为天,为阳,为龙,为元,为利,为亨,为贞,是非常好的一卦。乾。元。亨。利。贞。《彖》曰: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。初九,潜龙勿用。九二,见龙在田,利见大人。另,付乾谐"付钱",有财大气粗的意思,哈哈。

陶庵梦忆 麋公

      《陶庵梦忆》第五卷有一篇题为"麋公",就是麋鹿的意思。麋鹿这个词还是在中学英语课本上认识的,英文是milu deer,当时才知道这个动物就是传说中的"四不像"。当时最讨厌英文课了(当然现在仍然不喜欢),这篇课文学过就学过了。昨晚继续翻看《陶庵梦忆》,看到《麋公》一则,忽然记起当时上学时的情景。
      《麋公》一则是讲,有个走四方的老郎中,捕获一头麋鹿,然后以种种残酷的手段加诸麋鹿身上,"以铁钳其趾,设鞼韅其上,用笼头衔勒,骑而走,角上挂葫芦药瓮,随所病出药,服之辄愈。"大概是这种骑着麋鹿卖药的宣传手段很好,颇有仙家之风,所以被当时的愚民传的神乎其神。
      本来看这么一段也没什么,无奈最近此书和《护生画集》同时在看,不免多出几分悲悯之心。见到卖药郎中如此对待一只动物,确实有些看不过去了。在张岱笔下,似乎轻描淡写,一只禽兽而已。但是这只可怜的麋鹿,实在是命运多舛,后来被卖药郎中卖与张岱家人,作为张岱的大父(大伯父?)的寿礼。张岱的大父人高马大,用张岱的话说,"大父伟硕,跨之走数百步,辄立而喘,常命小裾笼之,从游山泽。"我脑海里的画面是一个大高马大、身体健壮的中年人骑着一只气喘吁吁的麋鹿,那只麋鹿前世造了什么孽啊,今生要受这样的苦。
      然而到此,这只麋鹿的运命还不算完,又来张岱的大父又将它转赠陈眉公,张岱说,"眉公羸瘦,行可连二三里,大喜。后携至西湖六桥、三竺间,竹冠羽衣,往来于长堤深柳之下,见者啧啧,称为'谪仙'。后眉公复号'麋公'者,以此。"古人附庸风雅,大概这位陈眉公,在当时士人眼里,也像李谪仙那样,"且放白鹿青崖间,须行即骑访名山"吧。然而李谪仙也只是说说而已,却被后来人实践了,完全不顾这只麋鹿的感受。

维桑与梓

      中学同学跟我一般年纪,8.31生了个女儿,取名梓墨。梓乃桑梓,良木也,同学远在江苏,梓取其不忘家乡之义;墨者,舞文弄墨也,取其有文化之义。

渐入佳境

      张岱的《陶庵梦忆》翻看到第四卷,终于渐入佳境。其中一篇有《二十四桥风月》,写扬州风月场所,几百年来,那些风尘女子的境况,跟如今没什么两样。风月场的花魁们、名妓们仍然是精房处之,以待情场浪子一掷千金。如同现如今的高级妓女,只在五星级酒店做生意。而大多数的“歪妓”,常常是“五六百人,每日傍晚,膏沐熏烧,出巷口,倚徙盘礴于茶馆酒肆之前,谓之‘站关’。”跟现在街边的按摩店、站街女一般无二。
      两类女子的待遇也不同。名妓有文人骚人歌诗唱和、声名远播;有情场浪子一掷千金、金屋藏娇。而那些每晚“站关”的歪妓,只能盼望生意早点上门。“游子过客,往来如梭,摩睛相觑,有当意者,逼前牵之去……”这些还算好的,如果运气不好,待到“沉沉二漏,灯烛将烬,”要是还没有嫖客上前照顾生意,那几乎只能绝望了。“笑言哑哑声中,渐带凄楚。夜分不得不去,悄然暗摸如鬼。见老鸨,受饿、受笞俱不可知矣。”命运之惨,可想而知,怪不得连惯看风月的张岱,都不忍心下笔描写了。笔锋一转,说起他的族弟狎妓的故事来。
      现代文明在近百年来突飞猛进,然而国人在精神领域,其实一直在原地踏步。从明末那种声色犬马、穷奢极欲、放荡淫欲的末世情结到如今整个社会的溃烂,道德沦丧、人心相害,两种状态何其相似。
      在这种的环境下,虽然读书渐入佳境,但是这个所谓的“佳境”,也只是一个人暂时逃避现实的一种梦境罢了。十年一觉扬州梦,明末的沧桑流变、国破家亡、衣冠扫地,对张岱来说,犹如经历一场醉生梦死的梦境。而如今的现实,何尝不是一场怪诞重叠、超现实主义的噩梦。但愿我们能早点从噩梦中醒过来。

陶庵梦忆

      本来打算买一本张岱的《夜航船》,结果因缘际会,买了他的《陶庵梦忆》。晚上翻看这本七十年代版的《陶庵梦忆》,不知是古文阅读能力退步了,还是此书确实晦涩,反正没什么阅读的愉悦感。倒是每天随手翻翻的《护生画集》,时时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阅读快感。可能读书也是要讲因缘的,当年买了一本大部头的《悲惨世界》,在抽屉里放了好几年,都快遗忘了。终于有一年的暑假还是寒假,整理书桌抽屉时翻了出来。打开封面瞅了几眼,立即放不下了。站在书桌前看了一个多小时。直到双腿发酸,才猛然醒悟过来。就这样,花了一个星期多,看完了全书。
      十一七天长假,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度过。心里有个小小的阅读、练笔计划,不知道能否持之以恒,因为心境零乱。栏目又被调整了,2010年底下档,在心底默默数了一下,不包括那些策划、样片等没有上档的节目,仅仅已播出过的栏目,我已经换到第八个了。如果做电视也算作造梦产业,那第八个梦也该醒了。将许久空白的QQ签名改为“梦八也结束了”。估计没人能看得懂。
      从《陶庵梦忆》到梦八结束,似乎是一个预兆,来来回回,纷纷扰扰,走走停停,浮浮沉沉,都像是一场剪不断、理还乱的残梦。是否早该考虑以后的事情了。不该为6天以后的国庆节假期考虑了,应该考虑6个月以后的事情。

小强

      昨晚翻看刚刚入手的《护生画集》,客厅的沙发上,在老婆大人面前大谈即使是普通人,也要有慈悲之心,要爱护、护惜一切有生命的生物,就连踩死一只蚂蚁,都要三思。
      正在口沫横飞之间,一只小强从茶几前爬过。“那儿有只蟑螂!”老婆说。我拿起拖鞋,慢慢靠近,手起鞋落,啪地一声,击杀小强于地板之上。

护生画集

      最早看到《护生画集》,好像是在中学时代。当时的《中学语文报》选取了丰子恺先生的一幅作品,要求写作文。选的那一幅画,画的是一只要被丢进锅里的虫子,努力把中间身躯听起来,看了旁边说明才知道,原来这只虫子的身体里有它的后代!
      从生物进化、物竞天择的角度说,每一个物种都喜欢将自己这一脉的物种特征遗传下去。于我来说,人自认为是高级动物,役使、消灭低级的东西,弱肉强食,本来就是自然界的血酬定律。这里的自然界包括人类社会。可是看到那一幅画之后,还是被深深震撼到了。蝼蚁尚且知道偷生,知道要保护自己的后代。虫犹如此,人何以堪?类似这样的画,在《护生画集》俯拾皆是。
      后来下载了一本电子版的《护生画集》,可惜扫描得图画不够清晰,而且阅读起来也没有一书在手,万事可休的质感,只好放弃了。思前想后,决定还是买一本实体书好。昨天终于下定在amazon.cn上决心买一本,选中后放入购物车之后,系统提示,本商品已经售完。奶奶的,看来目前还是跟这本书无缘。